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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套房裡,品旋和齊好正在練最簡單也最難的太極,他們你一拳來我一掌去,鬥個不分勝負。練武擂台是雙人床,而規則是觸到牆壁或掉下擂台即輸。
「學姊,妳好像有一直幫我『黏』回來的嫌疑。」賴品旋氣喘吁吁,他察覺每次即將要撞牆鼻青臉腫或摔個狗吃屎之際,都會被齊好給「帶」回來,因此一語道破懷疑點。
「我只是不想要幾秒鐘就打贏,這樣很無聊耶!」齊好解釋。
「喔。」
好啦。玩夠了。齊好一縮一推,正中賴品旋腹部,拳柔卻勁強,賴品旋往書桌那邊倒,眼見就要摔個疼痛徹骨。
齊好即時抓住他手腕,使他不至於「砸」壞桌子,「呼,差一點就撞到姐姐了。」齊好指的是齊妤骨灰罈。
其實骨灰罈根本沒什麼人會放家裡,聽說日本有。齊好沒有老長輩的說教之言這層顧慮,而得以放在家中。
以便常常思念姊姊。
「妳怎麼不說差一點學弟就粉身碎骨了?嗚嗚嗚──」賴品旋嘀咕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