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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有更多被埋藏的新聞。
「老公,你說說!為什麼最近店裡的護手霜啊、足爽藥膏啊、還有搽富貴手的藥膏一個勁地消失不見,這是怎麼回事?你到底有沒有好好看店啊!」
「誰教妳小家子氣!不肯裝監視機,這東西被偷……也不能完全怪到我身上啊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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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有更多被埋藏的新聞。
「老公,你說說!為什麼最近店裡的護手霜啊、足爽藥膏啊、還有搽富貴手的藥膏一個勁地消失不見,這是怎麼回事?你到底有沒有好好看店啊!」
「誰教妳小家子氣!不肯裝監視機,這東西被偷……也不能完全怪到我身上啊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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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共廁所外。
解完手正在洗手的男人,洗著洗著,洗著洗著,感覺有人拍他肩膀。突然,慘叫一聲,洗手台裡、玻璃鏡面,濺灑上恐怖電影裡常常出現的大量鮮紅液體。
離開身體的兩隻手臂合力把雙腿拆卸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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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幸運,有人不幸。
無關乎人的善惡,沒有邏輯。
沒頭沒腦的,那些恐怖四肢在截斷之後復活,復活之後活蹦亂跳地飛來跳去,飛來跳去地繼續斬下其他四肢,四肢斷了在延續這瘋狂的肆虐屠殺。目擊此恐怖事件的,心臟病發當場剉起來的大有人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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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裴!妳在哪?」高大柔和的男子,賴群一,進門之後找了房間和客廳都沒見到女友,殷殷焦急起來。
「裴?」他靜下來。
豎耳靜聽,燈熄著的浴室傳來陣陣奇怪的聲響,有像是被人摀住嘴的「嗚嗚」悶哼聲,還有不知何物敲擊浴缸的悶響。
不!裴難道被……不……
第二章 沒頭沒腦的大肆虐
楊裴換下警服,拖著疲憊的身子正要進浴室沖澡。她所住的房子位於捷運站旁的高級大廈裡,但是靠近郊區,因此交通不甚吵鬧,算是台北市居住品質不錯的房子。
「我的浴巾在洗衣籃裡,借哈尼的用一下囉。」她拿了藍色的浴巾,走進浴室。
她很擔心男朋友,總是殷切執著於工作,投入太大量的精神,深怕他身體健康欠佳。
不過,這樣才是她所愛的,對工作負責到底的好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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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她第一次擁抱男人,但其實她也沒想太多,畢竟整個醫學系只要認識賴品旋的人都知道他是個「溫柔的男人」,換句話說,也就是娘里娘氣的男人。
但也很奇怪的,如重複再重複感覺到的,他真正是股安定的力量。
不過,想想她還是該鬆開了,畢竟男女授受不親。
「對不起,我只是……心痛如割……」齊好解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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齊妤與齊好這對雙胞胎姐妹是孤兒,打從懂事以來她們就認知到沒有爹娘的事實,待在孤兒院的日子並不算長,她們很早學會了獨立。
兩人一剛一柔,姊姊齊妤喜歡跟男生打打鬧鬧,玩耍在一起,甚至幹起架來也不見得會輸,而妹妹齊好溫文儒雅,喜歡看故事書,小小年紀就與世無爭……
直到有一天……她喜歡多時的小男生被一個大塊頭男生欺負了,她很生氣,找姊姊替他報仇,那個大塊頭男生在被踢得金星亂冐之後,屁滾尿流轉院了……
可是小男生並不領情,反而非常害怕他們姐妹倆。她們可是鼎鼎大名的,被院方稱之為小女魔頭的恐怖份子耶!因而對她們敬而遠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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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的肢體居然殺了兩個黑社會的冷血保鏢,為什麼?
如果肢體擁有思考,我們可以問他們。
齊好在黑暗的世界裡,或許是夢裡,像幻燈片的畫面快速流轉飛竄著,盤錯複雜到她無法記憶,依稀感覺這些浮光掠影是殺戮、是姐妹情、是馨柔、是品旋、是血、是恐懼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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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擎轟轟叫囂。
「七!你幹麻掐我脖子!」幾乎是沒聲音地說。手握重機車油門的黑衣大漢,八,感覺有隻手掐上頸子,一股怪力強大無比,彷彿要勒斷他的頸子,他感受到呼吸道幾乎沒了一絲可呼吸的縫隙。
像是女人才有的尖長指甲嵌入肉裡,不對勁。
八察覺到,後座,七的存在感倏然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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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要不是顧及我在學校辛苦扮演出的大眾迷形象,早就當場調人砍那兩個八婆了!他馬的!」胡吹蝦兩腿綁著石膏,鼻青臉腫,躺在醫院高級病房裡大聲幹罵。
門兩旁虎背熊腰的惡臉大漢戴黑墨鏡,臉上沒有任何可稱作表情的東西。
「你們兩個,去,砍了那兩個賤貨!」小頭銳面的他,下達指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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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錯,整個醫學系鬧得人心惶惶,肆虐的恐怖謠言烏煙瘴氣地漫天飛行。
老舊的解剖實驗室徹底封鎖,成為警方為之焦頭爛額的凶發現場,無聊沒根據的古老詛咒、恐怖巫蠱,也在學生們的唇瓣啟闔間飛來飛去,蜚短流長。
鏡頭縮放到一只胡言亂墜的嘴巴上。
「欸欸,各位各位,我聽說吼,那個老解剖室一直有個陰魂不散的男怨靈,癖好砍人手腳,或許是因為他一出生時就是個沒了手腳的怪胎,因此非常忌妒別人有撫摸女人胸部與站著撇尿的權利,才會瘋狂的砍下……」綽號叫胡吹蝦的男同學又開始了不費吹灰之力的白目演講。
第一章 人性泯滅的傷
「再問最後一次,是不是你殺的?」
「不是我!」失魂落魄的男子崩潰怒吼,「燈一亮就……嗚──」他泣不成聲。
強光燈打在賴品旋臉上。
很巧,問話的警官同姓賴,賴警官看他一副膽小樣始終相信他不是兇手,無可奈何的是案發情景太過詭異,與被害者同時間在案發現場的也只有他,嫌疑犯除了他以外沒有第二人選。
楔子
一片漆黑。
康馨柔摸黑觸到解剖實驗室的燈鈕,老神在在按壓下去,燈光遲鈍地閃了幾閃,才亮起來。
她感覺手臂吃痛。
緊接著後頭一聲會喚來警衛的「啊」聲還沒送入空中,她隨即抄手用力蓋住學弟的嘴,彷彿歹徒強蓋受害者的嘴那樣狠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