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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.

 

脫便脫。我心裡如是想。
  

等他們一脫,我就賞他們一泉瓊漿玉液。
  
  


「別脫,別脫!」華湘焦躁地替我說情,擠進趙張兩人之中。別進來呀,華湘妳還未成年!(我好像也?)
  

我向華湘使了個眼色,意思是伺機使出陌上桑拳。
  

我假裝很羞澀地拉緊褲頭,亂喊亂叫,然後再刻意雙手一鬆,我的小傢伙就跑出來暢快,幸虧平時都有在鍛鍊膀胱的力道,我射得又高又準。兩個傢伙不勝其擾張嘴大叫,卻剛好喝了很多童子尿,原來我看到是華湘鼎力相助壓住他倆的頭,幫助我惡搞。她卻是羞紅著臉閉起眼睛。
  

但趙張二人當然不是省油的燈,他們才喝幾口,便逃脫了華湘力道不足的壓制,跑到一旁搜腸刮肚地吐黃水。
  

不消等我提醒,華湘一拳往前。
  

我也一拳往前,追上華湘的速度。

  


「使君自有婦,羅敷自有夫!」我與華湘,齊聲齊拳。

  


我感覺到一股熱騰騰的內力源源不斷地送出,比撒尿還過癮!
  

由於他們彎腰吐水,我和華湘一人一拳轟在他們的屁股上。
  
  


接著。
  

兩個身影與兩聲哀嚎自近漸遠,不,是快速飛遠。
  

得勝的關鍵,其實只在於「出奇不意」,否則我倆聯手仍是敵不過他們。

  

然後我與華湘擁抱,沒辦法,這是收招……

  


「華湘,我還是不懂這收招的意義為何。」我坦然。
  
「也許時間能說明一切吧。」華湘害臊地推開我。

  

處理完兩個白痴之後,華湘就教我第二招,「東方千餘騎,夫婿居上頭」。這招非常有氣勢,很適合男子漢,不用像上一招那樣摟摟抱抱的,娘不可言。擒拿敵人之手,強踩敵人手臂,跳上跨坐肩膀,捏住他頸後的「手殘穴」,他便成為任你驅駕的胯下馬。
  

敵人可能會雙腳一軟,將你摔倒在地。這時,你只要恐嚇:「馬兒,你若讓主人摔倒,你的兩隻前蹄頃刻就會被廢掉!」馬兒立時乖乖聽話,聽從差遣。
  

好玩,太好玩了!下次來騎騎看趙馬和張馬。
  

這招拳不像拳的,不知為何譜在陌上桑拳路裡。
  

華湘解釋,原來只是騎上敵人後一拳將之敲暈或敲死,只不過華湘覺得這樣好玩,所以自己改編了,堪稱創意十足。
  

「衛子丹你快快學,趙馬張馬隨妳挑!」華湘笑得很開朗。
  

我於是踩上華湘的手臂,還沒騎上她肩時,就被她轟下來。
  

才試了不一會,太陽就下山了,天色深黑無光,無法再練。
  

我很感謝華湘,照道理我一個重死人的男生騎到黃花閨女的肩上成何體統,像是在蹂躪一朵花,可是為了練功,華湘命令我必須要徹徹底底地實練。
  

這樣心胸寬大的妹子,很難找了。

  


這一天過得挺充實,教訓了兩個白痴之後,我體悟到了武功的好玩之處。
  

沒錯,單純是好玩之處。
  

真心想要學一件東西,至少一開始是要這樣的。

  


其實第一招練熟後就足夠用來劈樹了。只不過華湘教得上癮,就馬不停蹄繼續教第二招。
  

我們都沒想到,一個教武一個練武,雙方都太盡興了,以至於忘記了時間的推移。夜深的山林裡,要跋涉回去可是很危險的,豺狼虎豹、蟲蛇蟻獸躲在暗處,用牠們習於夜行性的眼窺視著等於眼盲的我們,隨時都會亮出森冷的利齒。
  

鑽木取火是在幼塾野外求生課時,就已學會的。長那麼大當然閉著眼都駕輕就熟。
  

我和華湘一起升起了一簇材火。夜晚寒風凜冽,我們不斷地增添新材,以防材火很快就熄滅。
  

在一棵很大的樹下,我們從懷中取出了代代相傳的「避蟲藥」,灑了一大圈,防止蟲蛇猛獸入侵。
  

我和華湘玩武功玩得非常疲倦,於是倒頭就睡。

  


半夜,我冷醒。

 

  
「華、華湘,好冷。這樣我睡不著。」我顫抖地道。雖然穿著厚皮襖,寒風仍將我外露的臉頸與雙手吹得沒了體溫,冰冰涼涼。
  

「聽好,將內力順著筋脈快速行走,走十次。」華湘疲累的聲音。
  

我聽話照做,將這跟我還不是很熟稔的新內力運行十次,居然到了第十次之後,它就自動自發、緩緩地在體內跑圈圈了。我完全不覺得冷了。
  

「那是內力慣性定律,知道嗎?上學期教的,啊──」華湘打了個大呵欠。
  

「哪個老師教的?」我隨口問。
  

「方正方。」她說。聲音像是沒氣。
  

「他的課我從沒去過,因為他講課像唸經。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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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雄,不是梟雄也不是超人。

英雄,具有以柔克剛的巨大包容力量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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