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.

  

「好,那第二招便是……」
  

華湘正要教我陌上桑拳的第二招時,卻來了兩個不速之客。
  

一個尖嘴猴腮,卻是大頭大臉的尖嘴猴腮。
  

一個獐頭鼠目,卻是大頭大臉的獐頭鼠目。
  

兩個長得很不協調的,討厭傢伙。
  

「便是娘子拳?是啊,衛子丹這文弱書鬼是該學娘子拳,也只能學娘子拳!」
  

「哈哈哈哈哈哈!學娘子拳,好帶一群娘子徒弟!哈哈哈哈!」
  

趙俊和張新。真不懂我爹怎麼會教出這兩個無聊又下流的徒弟。
  

他們兩個對我和華湘做過的壞蛋行徑可多著,說也說不完。最惡劣無恥的行徑,要歸華湘十歲時,他們合力把華湘的衣服剝開那次!幸好那時華湘還沒發育……這也不是什麼幸好。我那時替華湘哭了很久,卻無能為力……有夠窩囊。
  

我氣得咬緊牙根,握緊拳頭。
  

「就算是娘子拳怎地?娘子拳照樣打兩個多嘴驢!」華湘站到我身前,首先發嗆。
  

嗆聲不落人後。我站到華湘前面,怒道:「你們又想怎樣?我練了好幾天,不小心進步神速,現在的功力已經快跟華湘差不多了。你們兩個打得贏一個華湘和一個衛子丹,卻打不贏兩個華湘!」我胡說八道一通,嚇唬嚇唬他們,想著把自己比喻成華湘,有點好笑。


「姓衛的,你以為我們會天天都被你騙?我和張師弟是跟蹤你們來的,早窺到你學得狗屁不通!哈哈哈哈!」尖嘴猴腮的大臉怪趙俊一臉得意洋洋說道,那種得意洋洋看起來卻很猥瑣。俊個屁,他爹幫他取錯了名字,嗚呼哀哉也。
  

「華小妞,跟著姓衛的有什麼好?我和趙師哥比他風趣得多,又家財萬貫,供妳使不完,妳來服侍我倆豈不甚好?」獐頭鼠目的大面妖張新一臉神氣,瞧這種神氣竟帶著掃把霉……新個屁,他看起來又舊又臭。
  

趙俊和張新你一言我一語,數落我的萬般不是,然後極盡能事蠱惑華湘成為他們可以時時把弄的小女僕。我怒不可遏,要不是瞧在他們是我爹的徒弟份上,我老早搬出他們的祖宗十八代一一譙罵……雖然有可能重疊。
  

「夠了沒?!你們左一句姓衛的、右一句姓衛的,是不是沒把你們的衛師父放在眼裡?待我稟明你們『姓衛的』師父,你們準備作好挨揍的打算。」
  

華湘的伶牙俐齒,我甚是喜歡。
  

「隨妳說吧,咱們師父常說衛子丹是個狗雜種,真不該把他養大什麼的。也許我們該叫他『姓啥的』吧。哈哈哈哈哈哈!」趙俊嘲道。張新猥笑。
  
  
爹到底是對我有什麼不滿!
  

為什麼把娘死去的怒氣,都發在我身上?!不睬我就算了,還罵自己的兒子狗雜種,天理何在?!

 

  
「姓趙的、姓張的。我衛子丹今天跟你們誓不兩立!」我忍夠了。

 

  
拔拳,一招毫無章法的拳,打出。
  

該死,才剛練熟的陌上桑拳,這下竟忘了用!

 

  
那種感覺有點像熬了一整夜苦背的武書劍訣,在隔天考試時一下子忘光光!
  

那不是笨,完全是出自於一種自信萎縮的緊張!

  


他們兩個一人一手,輕輕鬆鬆把我壓在地上了。

  


「你們放開他!放開他!」
  

華湘搶身過來,想要救我,卻被趙張二人舞出的兩圈掌風排擋在外。

  


「脫他褲子!脫他褲子!」
  

兩個壞傢伙惡作劇地扯著我的褲子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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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雄,不是梟雄也不是超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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